行清泪顺着老夫人脸颊慢慢地淌了下来。

    老夫人便走边摸索着，抚弄着院子里的花木，好似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，您终于来了。”一棵花树下，静立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月色如水，洒在她清冷的身影上。

    借着月色，衣云看出她也是一个年老的妇人，头发已然斑白，身穿灰色的衣服。脸上布满了细纹，一双含满热泪的眸子向她们默默注视。

    看清楚了衣云的样子，她忽然扑了过来，紧紧地抱住衣云，喃喃地说道：“小姐，是你吗？”语气很疑惑，带着不可置信，“你终于回来了，我在这里日日夜夜地等候着，等着小姐回来的一天，没想到真的等到了。我不是在做梦吧？小姐，你看这些花，我一直在精心照管，你瞧，它们开得多么灿烂。”

    “张妈，你认错人了，这不是水儿。”月老夫人凄凉地说道。

    张妈抹了抹满脸的泪水，睁着朦胧的泪眼，仔细端详着衣云，半晌说道：“不是？确实不是，小姐如今也该是三十多岁了，可是她还是小丫头，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像？”